“那便砍掉她的四肢，将她做成人彘如何？”
沈长宁阴冷的声音在夜里落下。
祁连铮：“……”
他现在已经不大想和沈长宁说话了，许是孩子大了，已经无法和孩子沟通了。
或是他年岁太大，不懂沈长宁如今的想法，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，不知道从何时起，这孩子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。
但细细想来，沈长宁变成这样，不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么？
“罢了，此事我自有分寸，宁宁，夜深了，也该睡了。”
祁连铮朝她轻轻挥手，沈长宁还想说些什么，却是直直地栽倒在了床榻上，沉沉睡了过去。
祁连铮给她盖好了被子，又沉默着看了她许久，这才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外头的小童已经等了许久了，才等到祁连铮从公主府里出来。
“大人，如何了？”
小童眼里带着期待。
“她一无所知。”
祁连铮习惯性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上了马车。
“阿七，你似乎很失望？”马车里传来祁连铮不冷不淡的声音。
那叫做阿七的小童连忙摇头：“我只是觉得，长公主殿下和以往不同了。”
“我今日瞧了，她并无什么不同。”
“那大人……今日鼎裂，您身子可还好？其实只需要取一些长公主的血……”
“住口！”
阿七的话还没说完，一道凌厉的气息就从马车里飞射出来，直接把他打飞出去了。
“此话，莫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。”
小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，眼神里满是怨毒不甘，却还是忍耐了下来。
“是。”
其实在那样一张稚嫩如孩童的脸上，出现这种恶毒的表情，是让人很不适的。
但祁连铮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。
马车离开公主府后，那原本已经昏睡过去的沈长宁幽幽睁开眼眸。
“醒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