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闹,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十分骄纵刁蛮的沈长宁一样。
仿佛她所做的一切,都不过是因为沈永安抢走了她的宠爱和未婚夫婿。
如此一来,倒也合情合理了。
“今日除夕夜,你还要带走谢衍,这偌大的公主府,竟是连一个可以陪伴本公主的人都没有,本公主又为何不能闹?!”
她大声质问着。
祁连铮沉默了下去。
大概是在思考她的话,好像的确如此。
这么多年来,楚皇后都从未在乎和关心过沈长宁,她先前一直吵着闹着要嫁的男人,如今也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婿。
为此,祁连铮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倒也难怪连纸鹤都哄不好她了,原来是心里有了这么大的怨气。
“如此,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沈长宁脸上的神情不敢有丝毫松懈,反而冷笑了声:“长宁如何敢责怪国师大人,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想带谁登鼎便带谁登鼎,长宁自是管不着的。”
原来是个爱吃醋的孩子。
想必是知晓今日自己带着沈永安去天坛赐福,却独独没有叫她去,故而闹了些小脾气。
她脾气大也是正常的。
“那鼎裂了,永安自四方鼎上摔下来,我……”
“国师大人可伤了?”
沈长宁似很惊讶,仿佛才晓得他从上面摔下来了似得,佯装紧张地问了句。
祁连铮的语气就更松快了些。
“未曾伤着,宁宁不必忧心。”
忧心?
应该是失望才对吧,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居然还四肢健全,听他说话的样子,也是中气十足,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。
没摔死他,还真是令人失望呢。
隐约间,他好像听到了那细微的啜泣声,祁连铮看了她许久,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了。
只听见他嗓音平淡地说:“宁宁如今长大了,既不喜欢看我变纸鹤,那你想要我作甚,你才会开心?”
沈长宁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,出现幻听了。
居然会听到祁连铮说出这等荒谬的话来。
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,从来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今日为何会如此一反常态?
莫不是……在试探她?
果真还是没能打消他心里的怀疑。
沈长宁无比激动地抓住他的衣袖,眼神里迸射出了凶光:“那你让沈永安去死吧!”
“只要国师大人杀了她,本公主就会开心了,如今本公主只要瞧着她那张脸,就恨不得让她去死,她什么都要抢我的,我才是公主,她却过的比我还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