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却没有摸到。
“阿宁在找什么,是这个么?”
祁连铮将那把刀子放在她面前,那一刻,沈长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看来宁宁想要杀我的心,应该不止一两天了。”祁连铮低笑出声。
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,语气中不见丝毫慌乱,反而带着几分趣味盎然。
沈长宁手心渗出了冷汗。
“国师夜半来我闺房,可是要当采花贼?”
“……”
祁连铮沉默片刻,她能感受到祁连铮在一直盯着她。
沈长宁的确搞不明白,他为何要大半夜闯入自己房间,还坐在她面前,方才自己竟还将他认成了谢衍。
他应该是听到了吧。
“今日天生异象,四方青铜鼎裂了,我过来看看你。”
祁连铮语气淡淡的,他那样圣洁的人,在情欲之上,没有任何的兴趣。
也不会有人对这样的圣人,生出半点儿龌龊腌臜的心思来,能够说出这种话的,大概也就只有沈长宁了。
倒也不怪沈长宁胡思乱想,而是因为她自小就怕。
沈长宁觉得很冷,明明屋子里很暖和,可后背上却全都是冷汗,薄衫都要被湿透了。
心脏更是在阵阵收紧。
“本公主很好,不劳烦国师大人这般关心。”
祁连铮伸出去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。
他抿唇,眼神里透着幽幽的冷意。
“宁宁方才在找刀子,是想杀了我吗?”
上一次他也是这么问的。
那一刻,沈长宁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僵凝了般,浑身冰凉,头皮发麻。
他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一样,在无时无刻地盯着自己。
“国师大人如此闯入本公主的闺房,本公主难道就不能认为国师大人是想要对本公主图谋不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