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齐还真是会选人,挑了个这个会演戏的给她。
“不必,谢某受之不起。”
“倒是那甜食……”谢衍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,回头瞧着沈长宁,眸光深深:“小心牙疼。”
“……”
小时候甜食吃多了,沈长宁牙疼是常有的事儿。
她在公主府里,除了必要的规矩要学,别的都是无人管束的。
在吃食方面,更是随心所欲,没什么顾忌。
这世上,哪有孩子不爱吃糖呢。
不开心了吃糖,开心了也要吃糖。
只是稍稍大些了,牙疼的次数多了,沈长宁也就怕了。
十三师父给她弄了好几次牙才没疼,后头长了记性,便不怎么吃甜食了。
但每每情绪低落时,沈长宁还是爱吃。
她想,这辈子戒不了的两样东西,一是谢衍,二便是糖了。
回了屋子,玉奴便很是识趣地同沈长宁拉开了距离。
乖巧地站在一旁,神色温和谦卑。
“奴方才自作主张,还望公主恕罪。”
沈长宁懒懒的,外头冷得厉害,一进了屋子便被温暖包裹。
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她仰头看向窗外的雪,院子里的树梢枝桠似乎都要被压坏了。
那雪似乎不论怎么清扫都扫不干净。
玉奴恭敬站在一旁:“奴不过是想要帮公主一把,如今看来,谢世子应当是在乎你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玉奴顿了顿。
“只是什么?”
“谢世子应该是不敢接近殿下您。”
不敢?
为何不敢?
连她都不曾有什么忌讳,他又在害怕什么?
瞧得沈长宁疑惑烦躁的模样,玉奴又道:“也许是和世子殿下的身世有关。”
“奴曾在大乾了解过,谢世子乃天生奇人,诞生时便伴随有灾祸降临,凡是同谢世子亲近之人,都无甚好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