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跪了有多久,谢衍在殿外就站了有多久。
不同的是,殿内温暖,殿外寒冷。
且他身上所有物品都被搜查了去,就连氅衣也不许他穿着,唯有手上的同心绳还在。
寒风一吹,身上的衣袍翻飞,楚皇后眯了眯眼睛。
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未曾见过这谢世子了。
多年不见,长成大人了,也越发有男人的味道了。
倒也难怪……
难怪能让长宁如今这般维护了。
“女儿没错,为何要认!”
“我是公主,同自己未来郎婿游花灯节,在母后眼里,这也是有错的吗?”
大殿之中回荡着沈永安不服气的声音,楚皇后脑袋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,恨不能一巴掌扇死这没出息没脑子的东西。
以前永安就算再怎么任性,在这种事情上也能拿捏好分寸,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什么岔子。
现在不光是长宁变了,就连永安也变了。
向来听话的永安,变得不听话了,向来跋扈的长宁,却变得通情达理了……
这很不对劲。
莫非是她们二人身上的契约出现了问题吗?
还是说,是谢衍影响了她们二人?
如此,楚皇后心里就更是不安了。
“那你可知,现在外头那些人,都是如何传你的?”
“说你是妖孽转世,说你会影响大景的国运,更是你,害死了戚相国的女儿!”
“今日朝会,戚相国已经联合京中百姓上呈谏言,要让陛下抉择,要么将你处死祭天,要么将你赶出盛京,永不可踏入京城半步!”
沈永安瞳孔一缩。
将她处死,还要将她赶出京城?
“母后,女儿不要被处死,也不要被赶出京城!”
沈永安大吼着,眼泪更是滚滚下落。
她咬着牙,脸上尽是一片毒辣阴狠的神色说:“都是那些该死的百姓,是他们无知,错把鱼目当珍珠,我才是长公主,我才是唯一能够给他们带来福运之人!”
“母后,他们定是受人蛊惑了,你只需派人去将他们杀干净,谁敢乱传您就杀了谁,他们就不敢传了,女儿的名声,自然也就好了!”
沈永安大声地说着,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
她是公主,公主杀一两个人,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