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、国师大人……”东陵害怕地后退,虽恐惧,却还是顶着压力,颤抖道:“公主……公主已经睡下了。”
“是么?”
能够在大景畅通无阻的,除了帝皇帝后,就只有祁连铮。
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,东陵已经恐惧到差点儿尖叫了。
后背的冷汗更是直接湿透了衣衫。
“是……是。”
但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:“公主尚未出阁,国师大人就这般闯入,未免……”
“未免什么?”祁连铮垂眸看她,明明悲天悯人,明明圣洁儒雅。
被盯上的那一瞬,却让东陵宛如被毒蛇缠上了般,连骨头缝都是冷的。
“我已是活了百年之人,阿宁是我看着长大的。”
东陵忽然怔住,自是明白了祁连铮话里的意思。
那意思无非是在说,便是他闯入了沈长宁的闺房,将她看了个精光,整个大景也无人敢说什么。
在大景,无人不知他圣洁高雅不沾女色,身边从无女人,便是连女使都从未有过。
似那高高在上的神佛,不染人间烟火尘埃。
惹来世人追捧,将其奉若神明。
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,只着一身单薄亵衣的沈长宁,披散着一头乌黑秀丽的发丝出来了。
同一时间,谢衍的房门也打开了。
东陵连忙跑过去,挡在了沈长宁面前。
公主尚未婚嫁,如何能让那些男人看了去。
“如此,国师可满意了?”
谢衍扯下自己的衣裳,夜色下,那身上除却一些鞭痕,便再无其他了。
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。
“国师大人,我家公主还未婚嫁,你便让她这般……”
东陵替沈长宁委屈到掉眼泪。
沈长宁一言不发,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向祁连铮,她知道祁连铮在想什么。
他想杀了谢衍。
“东陵,国师说得对,本公主这条命本就是不值得国师疼惜,便是被人看光了身子又能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