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，沈长宁浑身汗毛倒竖。
“阿宁，你在害怕我什么？”
祁连铮靠近她，谢衍拉过沈长宁，刹那间寒光迸现。
“公主今日应了谢某之约，国师来得不巧了。”
“哦？”祁连铮轻笑出声，他那样的圣人，就连笑起来都是那般好看。
那容貌比起谢衍更多了几分寒芒锐利，算计和阴谋。
“宁宁什么时候，和谢世子关系这般要好了？”
他总是喜欢唤她乳名，可沈长宁不喜欢。
他的嗓音如同毒蛇一般，狠狠缠在她的心头。
“公主的私事，国师大人僭越了。”她的手心很冷，全是冷汗。
所以在她的梦境中，国师曾对她做过什么吗？
他不是不信沈长宁的话，也不会觉得荒谬，三千大世界，总有一些让人无法解释的现象。
但他晓得，沈长宁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。
她惧怕祁连铮，那必然是有原因的。
被至亲剜心敲骨都不怕，却唯独怕了这圣人之姿的祁连铮……
“僭越。”喉结在轻轻滚动。
似在理解这两个字。
尔后缓缓轻笑：“果真是孩子大了，翅膀也硬了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沈长宁，想来今日这趟公主府，他是进不去了。
这还是祁连铮在大景这么多年来，第一次吃了闭门羹。
回宫的路上，身边有小童问：“大人为何不进去？”
“她不想让我进去。”
那淡漠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，小童却不理解：“可长公主以前，就算是惧怕于您，也不会将您拒之门外的。”
国师大人是何等存在，从来都没人可以拒绝国师。
国师出关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去公主府看望她，长宁公主还真是不知好歹呢。
“她以前，怕我？”
以前也怕吗？
小童点点头：“是啊，每每见了您，总是很害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