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公主的存在,不过是为了让永安公主踩着她的骨血往上爬罢了。
“这些不是你我做奴婢的能够去干涉和关心的。”
李嬷嬷叹了口气:“那是陛下和娘娘的选择,长宁公主日后的路怎么去走,得看她自己。”
可沈长宁哪儿有路可走。
她所走的每一条路,都是旁人为她设计好了的。
每走一步,都是通往死亡的阶梯。
现在,李嬷嬷已经有些惋惜和同情沈长宁了。
她们在宫里当了一辈子的奴婢,错过了最好的青春年华,未曾婚配,也未曾生子。
瞧见别人幸福美满,儿女成群,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儿罢了。
冯嬷嬷也是重重叹气:“孺子不可教,朽木不可雕。”
“走吧,咱们也应该去向长公主道个别。”
待两位嬷嬷走后不一会儿的功夫,一只信鸽便停在了窗棂旁。
沈永安立马喜笑颜开,取下信筒后,一张小脸儿都忍不住红了起来。
她找出自己最是粉嫩好看的衣裳,再照了照镜子,确保脸上那黑乎乎的东西没出现后,才披上黑斗篷出去了。
“又出去了?”
沈长宁还在屋子里没睡,黑暗中的人影汇报完情况便立马隐去了。
她勾了勾唇,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。
不过她家阿衍怎么就不晓得主动些,每天晚上都得她绞尽脑汁,各种围追堵截,才能将他弄到自己闺阁中来。
虽说一个睡床,一个睡榻,可只要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边,便是天塌下来沈长宁也不带怕的。
不过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,她总觉得夜里自己有些奇怪。
那感觉就像是……像是在做春梦一样。
想到这里,沈长宁就忍不住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