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国节哀。”
前来宽慰的人,是陆庭安。
他今日也在朝会上,只是未曾上前言语争论。
戚相国满目沧桑:“你是……”
“晚辈不才,乃宁国公府庶子,陆庭安。”
“原来是你,新上任的皇城司总督头。”
陆庭安一表人才,而今在朝堂上渲染了一段时日,倒也有几分官场中人的模样了。
“你倒是与你父亲不同。”
戚相国以为,宁国公府的人,都应该是如宁国公那样嚣张,且无所畏惧。
陆庭安施施然行礼:“戚姑娘出事那日,晚辈正在皇城中巡逻,不巧瞧见陆小公爷,正从公主府后门接了永安姑娘,不知相爷可知?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戚相国浑身大震。
虽说知晓陆南淮与那沈永安定是有些不清不楚,但不知道他们原来竟已经放浪形骸到这种地步了。
“夜色浓厚,晚辈瞧得清楚,只是瞧着那永安姑娘似有些不对劲。”
“如何个不对劲法?”
戚相国敏锐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,难道自己女儿的死,当真和沈永安有关?
“永安姑娘的脸,被一团秽物笼罩,几乎已经瞧不清她的真容了。”
“但第二日却又不见了,晚辈猜测,定是那邪物上了永安姑娘的身,才会让戚姑娘惨遭此祸。”
陆庭安声线清朗,又生的与陆南淮不同,三庭五眼很是端正,眉宇间尽是浩然正气。
气宇轩昂。
原先旁人都不晓得国公府还有位二公子,只知道陆南淮声名在外,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材。
如今看来,真正的良材却在国公府里蒙灰呢。
但戚相国也不是那般好糊弄之人,道:“你乃国公府次子,告诉本相这些,有何好处?”
陆庭安无奈叹气:“兄长原先惹恼了长公主,被仙人谷的人挑断了手筋,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已经没有复原的希望,然那日夜里,永安姑娘来了一遭国公府,第二日兄长的手便痊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