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请罪,称自己身为六宫之主,却未曾照顾好陛下子嗣,自罚半月的例钱送去了碧云轩,还赐了辇车给沈乐蕴出行。
一时间,宫里的人都晓得了。
圣上最是厌恶后宫里那一套争风吃醋的做派,尤其是那些女人们为了固宠,暗地里使的绊子。
大抵是皇贵妃不想在圣上面前坏了自己温婉贤良的名声,便让沈乐央在长春宫跪了大半夜才起来。
直到这会儿,沈乐央都觉得自己的双腿是肿痛发麻的,人也跟着憔悴了不少。
脸上更是不复先前的嚣张跋扈,纵有不甘,也只能压着。
“今日要学的,便是姑娘们的仪态规范,琴技刺绣。”
“若是有好的仪态,出色的女红,日后也能为姑娘们挑得一个好郎婿。”
来习课的,不乏有别家的庶女,庶女的出路,向来都是比不得嫡女的。
若是个运气好的,说不定还能嫁去小门小户做个正妻主母,若是个运气不好的,也就只能做个小妾了。
再不济,要是个没有才学,更没有出色样貌的,便只有随着嫡姐出嫁,一同打包去做个媵妾。
说的好听是个媵妾,说难听点儿,也就是个被打包过去的陪嫁品罢了。
往后是死是活,都是婆家说了算,娘家一概不管的。
故而能得宫里的嬷嬷教导,庶女们自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研习,只为日后能嫁的好郎君。
女子命贱,生死素来都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。
“说来倒也是笑人,庶女们认真研习这些也就罢了,就是不知道永安姑娘那般卖力学这些作甚。”
嬷嬷们架了高凳,让姑娘们头顶水碗一个一个的过。
过不了的便继续,直到能过为止。
嫡女们自然轻松,倒是难为那些庶女们了,本就身份卑微不得宠,自小就没有受过教习,而今这般,能过者少得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