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永安不安地搅动着衣角,显然是一个字都记不得了。
李嬷嬷恨铁不成钢:“昨日刚教的,今日就忘了?”
“嬷嬷,我……”
“嬷嬷,您就莫要为难永安姑娘了,往后她是要嫁入国公府的,若当真能够遵守女则女训那一套,也就不会与人淫奔了。”
陆昭仪毫不客气地说着。
女则女训,是从她们记事起就要学的东西,到底是从乡下来的,就算得了嬷嬷的亲自教导,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沈永安只觉得那些贵女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格外难堪。
像是要将她给扒光似的,浑身都在发烫。
“罢了,既背不得,那就坐下吧。”
“嬷嬷这是轻拿轻放了?既然背不得,那就说明没有用心,没有用心,那就是要挨罚的。”
陆昭仪知道沈长宁不待见沈永安,可不得想法子好好刁难她,让长公主心生快活,如此,她在长公主面前也就好感倍增了。
李嬷嬷原本是想要轻拿轻放的,但陆昭仪话都说出来了,这么多人瞧着,也实在不好失了偏颇。
“你且将手伸出来。”
“嬷嬷?”沈永安紧拽着手,十分不甘地看向李嬷嬷。
“伸出来!”
李嬷嬷厉喝了声,她既为教导嬷嬷,负责教导这些姑娘们,那就不论是谁,哪怕是公主,也需得听她的话。
沈永安咬着唇,畏畏缩缩地伸出自己的手,目光中带着对嬷嬷的哀求,只求嬷嬷能够轻些打。
“啪!”
一戒尺下去,清脆的声音让在场诸位贵女的手心似乎都跟着痛了下。
仿佛回到了曾经被夫子给支配的恐惧中。
“嬷嬷,疼!”
沈永安的眼泪瞬间就飙出来来了,似乎是没想到嬷嬷会真的打。
“啪!”
又是一戒尺下去,沈永安疼的脸皮都开始抽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