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晓你自小在乡野长大,定是无拘无束惯了的,所以倒也不压制了你的天性。”
众人难得瞧沈长宁这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,以往她们瞧见的,大多都是沈长宁嚣张跋扈,目中无人,且以鼻息仰人的姿态。
“长公主对永安姑娘可真好……”
有人开始羡慕了起来。
“那可不,不然怎能叫一个奴婢抢去了公主的未来夫婿?”
陆昭仪不咸不淡地说着,心中充满了对沈永安的鄙夷和不屑。
她那样的人,自甘下贱,正儿八经的世家贵族,是瞧不起她的。
沈永安咬着唇,本想要反驳,可沈长宁却拉着她询问。
她自是不想学的,她根本就不用学,等时机一到,这些东西她自然也就会了。
“既然各家姑娘都来了,奴婢便没有不学的道理。”
“如此。”沈长宁笑了笑,唤来了东陵:“东陵,将永安的书案调到最前排。”
沈永安瞳孔一缩,瞬间就后悔自己刚刚的话了。
书案的位置是嬷嬷们安排的,刻意将她调到了最后,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,可沈长宁却直接把她弄到最前面去了。
她一定是故意的!
“真羡慕,白得了一个小公爷做未婚夫也就罢了,还让长公主这般重视抬爱。”
人群中那排在最后的姑娘,略微有些局促拘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。
衣裳灰扑扑的,连头上也没什么东西。
然而这件衣裳,已经是她能从衣柜里找出来最好的一件儿了,虽是单薄了些,可却做了刺绣。
还是她及笄时母妃亲手所绣制。
“阿姐,那我呢!”
那一身明艳鹅黄的少女,推开了那姑娘,蹦蹦跳跳地走到了沈长宁面前。
她乃贵妃之女,当朝六公主,沈乐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