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陆庭安那种货色都能瞧上,亲自提拔他为皇城督头,而今又召他进府来,与他姿态亲昵,神情温柔。
她就当真那般离不开男人?
谢衍现在基本已经笃定,他夜里之所以会做春梦,定是因为沈长宁的缘故。
还有那该死的红绳,她若不想,自己又怎会做那荒唐的梦。
可偏偏昨夜他还在梦里失控了。
他自控力向来惊人,只是一时间未曾把控好,便彻底在阴沟里翻船了。
思及此,谢衍神色阴寒,倒是让进来更换东西的奴婢们害怕不已。
寻思这两位主儿怎么都喜欢沉着个脸,一沉一个不吱声。
将屋子里的东西都要收走时,谢衍瞥见了那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子。
于是将其拿过来,对着手上的红绳,用力剪了下去。
然红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,居然连剪刀都无法将其剪断。
“世子殿下,您这是在做什么?”奴婢们很疑惑,并且不理解他的行为。
谢衍咬着牙,鼻尖出了一层薄汗。
似铁了心要将这东西给弄下来。
但那绳子竟然连一点儿皮外伤都没受,反而是沈长宁所在的屋子里,传来了东陵的一声惊呼。
“公主,您这是怎么了,好端端的怎么就流血了?”
沈长宁也很不解,她正在想今日该怎么去哄谢衍时,手腕却传来一阵疼痛,紧接着便是猩红的血珠渗出。
那血像是直接从她的皮肤底下渗出来似的,原本雪白的肌肤上,竟也开始裂开一道道口子来。
一时间让她疼痛难忍,脸色也跟着苍白了起来。
“东陵,快些去拿伤药来。”
怎么回事,她又不曾碰到东西,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受伤流血?
东陵着急忙慌地去找伤药,却和进来的谢衍撞了个满怀,直接一屁墩撞坐在地上,疼的东陵一阵呲牙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