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只有一口薄水,一个馒头,却也让沈长宁记在了心中。
他说:“长宁公主,若有来世,切莫再投身于帝王家,做个普通人,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,也好过欺瞒磋磨。”
那时她不知晓真相,也听不懂,只当陆庭安是同情自己的遭遇。
但现在她懂了。
“哦?你府中还有一庶子?”
其实景帝方才也在想这个职位该谁上去,沈长宁这般一说,他才想起来。
这也就变相于是沈长宁给了景帝一个台阶下。
宁国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:“是、是有一个不成气候的庶子,只是他并非如长宁公主所说那般优秀,实乃朽木不可雕也,只怕是难堪大任。”
“非也。”
沈长宁直接打断他的话,认真地说:“那庶子名唤陆庭安,儿臣曾在一次外出祈福中,遭遇匪徒,便是那庶子救了儿臣。”
“儿臣瞧他行侠仗义,一身正气,并非国公爷所说那般不堪造化。”
“父皇,您可以一试,若是不满意,罪责都由儿臣来担。”
宁国公瞬间就惊了。
他绞尽脑汁的想也没想出陆庭安那竖子到底何时救过沈长宁的命。
自然没有,因为是她胡说的。
毕竟景帝不会去查,因为他需要一个台阶下。
“如此,甚好。”
“陛下,这……”
宁国公还想再说什么,景帝却一脸不悦:“你是在质疑长宁,还是在质疑朕?”
“此乃朕对宁国公府的恩赐,国公爷不想要?”
宁国公此时的心比吃了黄连还要苦,偏生还说不出来。
景帝亲自上前将长宁搀扶了起来。
“朕的好女儿,这些年,朕当真是没有白疼你啊。”
景帝一脸欣慰。
沈长宁笑笑:“儿臣如今已年十八,也到了该为父皇排忧解难的时候了。”
“等儿臣是手中红岩矿到了开采时节,儿臣愿为父皇,供奉十年红岩矿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