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,永安是个孤女,只有那样,人们才会看见她,看见她的风光。”
“她风光与否,与本公主何干?这大景的律法,何时规定了,区区一个乡野之女,也配和长公主相提并论了?”
他到底是个没脑子的,居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来。
到底是觉得她没脑子,还是觉得这大景的律法,是个摆设?
从前沈长宁从不在乎什么律法,随意杀人,想杀谁就杀谁,律法在她眼中,形同虚设。
她以为那是父兄荣宠,死的时候才知道,那不是荣宠,那是一把把将她推向地狱深渊的尖刀。
陆南淮深吸一口气,忍了又忍,显然是已经忍到极限了。
他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,道:“长宁,我知道你嫉妒永安,但现在也不晚。”
“昨晚你也风光了,那矿令你总该交给永安吧?”
这话莫说是沈长宁了,就连东陵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哦?矿令?”
哈!
她没听错吧,她的未婚夫,居然要让她把矿令给沈永安。
“凭什么?”
“长宁,她和你不一样,她是孤女,即便对陛下有救命之恩,可这盛京城的人,就没几个看得上她的,可她若有了这矿令,旁人就再也不敢瞧不起她了。”
原来是为了给沈永安铺路啊。
沈长宁险些笑出声来。
“她被人看不起,那是因为她粗鄙没有教养,见识浅薄且无甚礼教,在我这公主府数年之久,什么也没学会,莫说旁人瞧不起了,便是我这公主府里的狗,也瞧不起她。”
“你!”
陆南淮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一样,怒目圆睁,双眼发红,就差没冲上去和沈长宁拼命了。
“本公主凭本事得来的矿令,为何要给了一个贱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