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公主您到底怎么了?怎的奴婢唤了您这么多声,都未曾反应啊?”
东陵急了。
她家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了。
自出现在这寺庙后,便奇奇怪怪的。
“东陵?”
沈长宁愣愣地看向她,再看向四周,哪里还有老和尚的身影。
还有那大门,一直都是紧闭状态,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过。
“公主,奴婢方才去问了,说是住持云游去了,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呢,外面这么冷,咱们还是回去吧,可别冻坏了才是。”
听闻那住持佛法极深,虽不知公主为何要找住持,但既然找不着,那就回去好了。
等过些日子再来找,也是一样的。
“你刚刚……没看见他?”
东陵懵了,看向沈长宁的目光也是越发怪异了起来。
“公主,您到底是怎么了呀,奴婢应该看见什么?这大白天的,公主您可别吓奴婢呀,奴婢胆儿小!”
东陵都快哭了。
“没什么,只是本公主一时间晃了眼罢了。”
“东陵,回府吧。”
直到坐上马车,低头瞧见了掌心里的那两根红绳,沈长宁才明白过来。
方才须臾之间,她所见所闻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可东陵却什么都没看见。
那老和尚,知道她是已死之人,也能洞悉她的一切。
所以她手里的同心结,当真能阻断她和沈永安之间的媒介吗?
也就是说,她需得找个人和她一起戴上这同心结,将这数年来她被吸走的福运都转嫁在另一个人的身上。
如此便能切断联系了。
可要给谁呢?
她的脑海里,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出现了谢衍那张清瘦俊美的脸。
是了,就是他了!
原本行驶平缓的马车忽然一阵趔趄,马儿传来一阵嘶鸣,堪快在街道处停了下来。
“公主,是陆小公爷的马车,还有……”东陵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。
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:“还有永安姑娘。”
马车帘子里伸出一只纤长如玉的手来。
那张像极了蛇蝎美人一样的脸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。
“东陵,且去衙门报案,便说陆小公爷不经通禀,便私自拐带本公主的婢女沈永安。”
当那清冷的嗓音落下,马车里的陆南淮坐不住了。
直接出来:“沈长宁,你到底在闹些什么,我不过是带永安出来买些东西,你居然还要报案?”
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先前早就传出沈永安在公主府的做派,不比长公主安分多少,吃穿用度,甚至比长公主还要奢华。
如今居然还坐上了陆小公爷的马车。
这简直就是有伤风化啊。
沈长宁笑出了声。
“呵,带她出来买东西?”
“陆南淮,她是本公主的婢女,便是要采买,府内也有相应奴仆出来,何须陆小公爷亲自来?且还不告诉本公主一声,这不知道的,还以为陆小公爷和本公主的婢女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呢。”
“沈长宁,你在胡说些什么!”
“东陵。”
“啪——”东陵直接上前,一巴掌毫不客气地甩在了陆南淮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