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晚神色复杂。
说实话。
秦晔对她挺好的。
但……
她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。
叹息一声，慕晚晚给他盖好被子，拉上窗帘，轻轻退出房间，去了隔壁。
不得不说。
秦建国是真的很舍得花钱，套间里所有设备一应俱全。
隔壁房间是专门供陪护人员休息的房间。
房间里也有独立的卫生间。
慕晚晚浑身粘腻，她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，然后抱着衣服回房间，吹干头发之后才躺到床上休息。
或许是洗了澡，也或许是睡的时间足够长，躺在床上她脑袋反而越发清醒。
大概是今天那场梦的缘故。
十一年前的场景在脑海中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清晰。
听着雨。
她睁着眼睛到天亮。
……
天亮后。
慕晚晚就起床了。
洗漱后，秦晔还没醒。
她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，就她一个陪护人员，她也没敢离开，从手机上叫了份早餐吃掉，查房的时候，她问主治医生，得知到中午才能拍x光。
慕晚晚看了眼时间。
已经八点多了。
她心里着急，伸手把秦晔推醒。
“秦晔，醒醒！”
“……”
熟悉秦晔的人都知道，他有严重的起床气，睡眠不足会让他非常暴躁，所以平时压根没人敢叫他起床。
他这会儿睡得正香。
被人推了几下，又有人像蜜蜂一样在耳边嗡嗡嗡个不停，秦晔脑袋还没清醒，人已经怒了，他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，怒吼，“草！谁他妈在小爷耳朵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，滚！烦死了！”
秦晔愤怒地从床上坐起来。
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吵他睡觉。
睁开眼。
对上慕晚晚没有表情的脸，他呆了两秒，脱口而出，“草！做春梦了？”
“……”
慕晚晚眯着眼，神色危险，“什么？”
秦晔一个激灵。
不对。
哪门子春梦处处透着杀气！
看着陌生的房间，他的记忆终于回笼，秦晔哪还敢发脾气，慌忙摆手，“不不不，你听我狡辩，啊呸，你听我解释，我的意思是说，春秋大梦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以为在做梦，但你平时都不会出现在我梦里，冷不丁看到你，可不就以为在做春秋大梦吗。”
慕晚晚，“我叽叽喳喳，很吵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秦晔求生欲很强，立马说，“我的意思是说，你的声音叽叽喳喳，像百灵鸟在唱歌一样，又清脆又好听。”
“……”
信他才有鬼。
见她面色缓和，秦晔知道自己躲过一劫，为了防止慕晚晚秋后算账，他立刻转移了话题，“大清早的，你喊我干嘛啊？”
“我有事要出去一趟，等会儿做检查我可能赶不回来，你喊个人过来照顾你一会儿，我完事儿了再回来。”